的修士,哪怕不睡觉,也不可能在街上转悠几个月;铁河谷内的落脚之处并不少,除开客栈,还有月租的独栋宅院和灵气充沛的修行洞府。
左凌泉虽然挣了不少神仙钱,但加起来也才百余枚‘金缕铢’,只是暂住一晚,还是选择的价格稍微亲民的客栈。
不过铁河谷招收弟子,来的炼气境小修士太多,街边上的客栈大多都人满为患,连大堂里的桌子都按座位收神仙钱,想要找一间房都不容易,更不用说两间了。
姜怡带着左凌泉在街上寻找,走了两刻钟,没找到合适的落脚处,反倒是瞧见前方的街上,围了一大圈儿修士。
姜怡到铁河谷来是看热闹的,瞧见此景自然来了精神,跑到跟前想打量。
但来铁河谷的修士谁不是想看热闹?人群围了不止三层,最外围的几个修士甚至脚踩飞剑悬浮而起打量,恐怕围聚了有数百人。
铁河谷内不乏幽篁、玉阶境的真仙人,没人敢御空到其他人头顶上,上房顶也是同理。姜怡踮起脚尖都看不到人群内部的情况,也只能干着急。
左凌泉也不会飞,但作为男朋友,办法总比困难多,他拉着姜怡,来到街边楼阁的廊柱旁,双手托着姜怡的腰,直接把她托起来,坐在了自己右侧的肩膀上。
“诶?!”
周边是密集的人群,姜怡哪里好意思做这种事儿,脸色猛地一红,想要跳下来。
不过转眼看去,前方的人群都在往前看,后面有廊柱挡着,倒是没人注意到她。
左凌泉脸颊贴着香软的臀儿,被人群挡着视线,也看不到人群间的情况。开口问道:
“里面什么情况?”
姜怡脸色发红稍显局促,察觉到没人注意后,才抬眼望向人群之间,但这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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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这株血芙蓉,是我等先发现,已经和摊主谈妥……”
“那又如何?我出两倍的价格,两倍不够四倍,你想买加钱即可……”
街道上灯火通明,数百修士在街边围聚,看着街边小摊上的两拨修士针锋相对。
集市上因为天材地宝发生口角的事情很常见,路人事不关己,多半也不会关注。
但此时的街道上,却围了不少半步幽篁往上的高境修士,甚至街边各家铺子的执事掌柜,也站在窗口打量。
究其原因,是因为吵架的双方,一边挂着云水剑潭的腰牌,一边挂着惊露台的腰牌。
惊露台和云水剑潭是九宗之内唯二的‘剑宗’,彼此又离得近,互相争夺地盘和天材地宝,时常有摩擦,邻里关系绝对算不上好。
摊子上的血芙蓉,方才惊露台的三名弟子已经给了钱,云水剑潭的人却忽然冒出来,从摊子上拿起了灵草,说灵草他们要了,让惊露台去别处买。
此举显然是借机找茬,压对手宗门一头。
惊露台也是九宗豪门,怎么可能拱手相让,换作正常情况,当场就拔剑理论了。
但惊露台的三名弟子,修为很低,明显弱于对手,没有拔剑的实力;众目睽睽之下,拱手相让给宗门丢人,打又打不过,一时间进退两难。
站在前方的惊露台弟子许志宁,面对云水剑潭的强词夺理和咄咄逼人,不卑不亢地认真讲道理。
但修行道就是‘强者为尊’的地方,拳头硬才配讲道理才会有人听,弱者的道理,没人在意。
后方的佘玉龙、姚和玉,眼中隐隐藏着怒意,却也无可奈何。
三人都是栖凰谷的师兄弟,在大丹获得名额后,得以前往惊露台,随着上宗弟子一起,参与九宗会盟。
作为大丹朝的顶尖翘楚,三人天赋并不算差,但放在九宗之间,还是太弱了。
其中天赋最好、最有毅力的佘玉龙,靠着惊露台福地的支撑,目前才堪堪爬到半步灵谷,其他两人则是炼气十一重。
而对方为首的陈狱,和三人同龄,已经到了灵谷三重,一只手能打他们三个。
许志宁好不容易得来了往上爬的机会,在明知打不过的情况下,带着师弟和对方血拼,被打伤耽搁了九宗挑选门生,这辈子可能就耽误了,肯定不能脑袋一热拔剑。
但三人跟着惊露台上宗过来,挂着惊露台的牌子,人家强买强卖,他要是默不作声离开,被惊露台师长知晓,即便不被处罚,好不容易积累的一点好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为此,许志宁只能尽量用言语维护自身的利益:
“陈道友,集市规矩,一手钱一手货,我已经给了钱,这颗灵草已经归我,你要买可以从我这里买,哪有找原卖主商议价钱的道理?”
云水剑潭陈狱,看面相约莫二十四五,态度不算飞扬跋扈,但言语却不讲半分道理:
“这里不是仙家集市,再者货也没到你们手上。买东西本就该价高者得,我出双倍价钱,他愿意卖我愿意买,你不服你加价即可。”
摊主只是个小散修,夹在九宗弟子之间,哪里敢插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