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已经看出打不过了,他询问道:
“那怎么办?先跑再说?”
“打得过不用跑,打不过跑不掉,这属于后者;我们还没飞出天坑范围就被打下去了。”
“……”
左凌泉明白意思——这是让他准备死得有尊严些。
左凌泉转眼看向左右,发现御剑落荒而逃的云正阳,停在金色光柱的边缘,根本飞不过去,正在用天遁牌与人沟通:
“师父?在吗?我遇上大事儿了……”
“什么?我自己解决?我能解决还需要惊动你老人家……”
“把剑皇牌给人家你和他说?我不敢过去啊,师父你知道这动静有多大吗?我给你发过去看看……”
“我怎么知道我招惹了个什么玩意儿?这不是我招惹的,是那什么‘卧龙’把我拖下水的……”
“帮我报仇?诶?!师父,我想向更强者出剑也得过得去啊……”
“喂?喂?师父你还在吗?……”
……
左凌泉瞧见此景,只觉‘吾命休矣’,他想了想道:
“灵烨前辈,这种情况是不是要把上官老祖请过来?”
上官灵烨其实也想联系老祖,但老祖这么多年没搭理她,她实在不想主动开口,而且这种情况叫了也没意义,她摇头道:
“老祖肯定知道,离这儿三万多里路,短时间过不来。姜太清在中洲,离得更远。”
汤静煣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她想了想,冲着天空道:
“婆娘,你不是能把天撕开吗?徒弟都出事儿了,还不快过来?”
话语刚落,汤静煣眼中就显出金色流光,继而气势节节攀升。
上官灵烨一惊,知道老祖来了,本能的就撤去了托住汤静煣的术法。
结果汤静煣就掉下去了,好在吴清婉反应快,连忙抱住了汤静煣。
几人瞩目下,不过眨眼时间,汤静煣就已经彻底变成了临渊尊主上官玉堂。
上官玉堂即便过来,用的也是汤静煣的身躯,并不会飞,依旧被吴清婉抱在怀里,看起来有失强者的体面,
不过那双睥睨众生的眼睛,没有丝毫尴尬之色,过来后就抬起了手,金色流光从指间飞出,凌空开始画阵法。
阵法在栖凰谷上空出现过,是上官玉堂撕裂空间让本体过来的标记。
但阵法不过画出几笔,下方的吴尊义,就抬起手中木杖,整个天坑之中亮起环形光圈,扩散至一百零八根巨柱之上。
上官玉堂身前的阵法,也凌空消散得无影无踪。
上官灵烨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师尊,眼底明显有情绪波动,此时却没时间展露出来,她只是望着消散的阵法,摇头道:
“阵法把此地隔绝成了小天地,联系不上外面,师尊本体过不来。”
上官玉堂收起了手,平淡道:
“不必惊慌,帝诏尊主马上就到。”
灼烟宗是天帝城的下宗,距离帝诏王朝要近得多。
听见有人过来平事儿,左凌泉暗暗总算是松了口气,询问道:
“这是什么阵法?”
上官玉堂摇了摇头,眼底少有地露出不解之色:
“不是阵法,是一样法器,从未见过,威力大得超乎常理,应该借用了某方神祇的力量,至少比玉遥洲的天之四灵强。”
站在天坑中心的吴尊义,显然听得到所有人的言语,此时开口道:
“上官尊主好眼力。这个叫‘神降台’,天帝城炼器宗师叶算子开创的仙兵,借用的是太阴神君的神力。”
上官灵烨闻言眉头一皱,冷眼看向下方的面具男子,质问道:
“你是幽荧异族的人?”
吴尊义摇了摇头:“我是九宗的人,不过以后可能就被开除了。”
上官玉堂作为八尊主之一,了解天帝城当年发生的事儿,她开口道:
“叶算子为构建此物,暗中与幽荧异族接触,被帝诏尊主清理门户;当时此物只有一个大概雏形,所有图谱全部销毁,你如何炼制成此物?”
吴尊义如实回答:“雷弘量知道大概构想,我以此为基础,把后续炼制之法补全了。”
话语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的难度显而易见。
上官玉堂眼中明显露出了几分惊讶,沉默了下,才开口道:
“你是个天才,为何投身邪道,与天下生灵为敌?”
吴尊义显然不喜欢被称呼为‘邪魔外道’,他认真解释道:
“我是炼器师,只是炼器而已。”
雷弘量站在天坑之中,眼中带着怒火与不公,此时也朗声道:
“尔等何德何能,称我们为‘邪魔外道’?我祖师叶算子,浸淫炼器一道数百年,足不出户未曾杀过一人,比你们‘八尊主’手上不知干净多少;尔等就凭一己之见,便把我祖师打为‘邪魔外道’,永世不得超生,你真以为你们是老天爷,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