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奴婢不会乱说,也会整肃好院子里的人。”
陆欢颜这才点点头,看看窗外道:“今儿天气真好,下午我去女学上课。今儿是不是有骑射课?”
有缘道:“奴婢记得今儿是书画课。”
陆欢颜:……
到了晚间,陆欢颜换了衣服,带着有缘和采薇到了琉璃胡同。
北堂曜早就等在那里,见了她赶紧迎过来。
“今儿又没去女学。”北堂曜将人拉到跟前,细细看了看,“你若是以后都不去上课,那我也辞了这教习。”
因为知道今儿是你上课,所以我才不去的呀!
但是这话可不能说,对面这位敏感又爱计较,可不能惹着。
陆欢颜笑笑道:“我娘压着我在家绣花呢,我水平不行,进度也慢。家里绣娘说,我这速度,三年后成亲可能还差不多。我只能抓紧一切时间啊!”
北堂曜瞪大了眼:“三年?还差不多?”
“这可不行!阿颜,咱可不能等三年啊!”北堂曜觉得人生遇到了危机,“你听我的,嫁妆什么的不一定全都自己动手,你就大概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其他的咱们花钱买。而且我成婚的全套东西,礼部都有成定制的,包括你的衣服,咱真不用这样啊。”
陆欢颜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没说从头到脚全都自己绣啊,那样的话可不止三年,得三十年!”
北堂曜好奇的追问:“那你在绣什么?”
陆欢颜撇撇嘴:“按理说我应该自己绣个肚兜,可是我娘怕我把针丢在上面扎到自己,就让我绣个手绢,贴身带着就行了。”
手绢?他没听错吧!绣个手绢要三年吗?
北堂曜抬头看看天,怎么觉得好像有雷劈过……
咽口唾沫,北堂曜颤巍巍地问:“那么你准备绣多少条手绢呢?”
陆欢颜噘着嘴算了一下:“按理说最少是你一条我一条,可是我觉得吧,你一个大男人就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绣花了。所以,我准备在成亲前绣好我自己贴身用的一条手绢!”
北堂曜感觉膝盖一软,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对了,阿颜没有从小学过女工,都怪傅流年!要不是他教阿颜什么劳什子武功,她一个小姑娘能不会刺绣吗?
连绍安那样的,还没事给自己弄个绣屏呢,怎么着,他家阿颜也能绣个嫁衣吧!
哎呦,傅流年,我xx你大爷!
(傅流年:老天爷,我冤啊!让我请的绣娘们出来说句公道话吧!)
“好好好,没事啊!”北堂曜也不知道是安慰陆欢颜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这些都不叫事。”
陆欢颜点点头:“对嘛!我就说这些都是没用的,衣服什么的有的穿就好了,绣什么花呀?真是讨厌!”
北堂曜一噎,想象中的歉意害羞呢?他家媳妇好单纯,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只知道绣花的女子好不一样啊!
陆欢颜拉着他进了门:“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来看看我让人从西洋买来的好东西!”
北堂曜跟着她一路来到后院,才过月洞门就瞧见院子里满满当当地摆了好多大箱子,崔成安正站在旁边。
“成安,原来你也回来了!”陆欢颜欢呼一声,“怎么不早些打个招呼?咱们也好准备准备呀!”
崔成安含笑行礼:“也是临时起意,因收购的事情也大概告一段落,便想着回来跟小姐当面说说。”
“这可好了,留下过年,咱们兄弟热闹热闹!”陆欢颜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崔成安的肩膀,一副老大的样子。
崔成安偷偷看了北堂曜一眼,果然黑脸了呢。
“好了,成安一路辛苦,阿颜你还是让他好好歇歇吧。”北堂曜走过来将傻媳妇拉到身后,这不拘小节的毛病得好好管管,要不然以后脸真是没处放了。
“王爷,许久不见,属下给王爷请安。”崔成安对着北堂曜单膝下跪,恭谨说道。
北堂曜口称“不必”,抬手将他扶起,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成安如今可是结实了不少,怎么样,经商可有心得?”
崔成安道:“属下正要谢王爷举荐之恩,若非到了清平阁,属下竟不知曾经自己真是坐井观天!这回随商队出海,虽然不远,可也真的增长见识,所见所闻,当真是宛如全新的世界。”
北堂曜笑道:“如此甚好,总不能埋没了你一腔才华。”
陆欢颜心里还惦记着上一世崔成安中状元的事,不由感叹:“成安是经世治国之才,经商虽然好,总是朝廷的损失。“崔成安道:“还记得当初小姐问过属下,要不要参加科举。现在属下仍旧觉得,经商和做官都可以报效国家,实现抱负。”
陆欢颜笑着摆摆手,道:“自然是随你,你自己选的路,做起事来也开心嘛。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如今你就是要去科举,我可还舍不得呢!来,快给我们瞧瞧你带回来的东西!”
崔成安应了一声,来到最大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