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要去帐篷外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外面一直有断断续续的枪声,而当时的暴雪真的很大,只要隔上两三米远几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我们担心会被流弹误伤,所以只能继续待在帐篷里,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我们不知道和那些退役士兵交战的人或生物到底是什么。
“我和医生只能在帐篷里胡乱猜测着,好在那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大概过了两分钟,我发现帐篷里的狗群安静了下来,而外面的枪声也停止了,说来奇怪,在这之后暴风雪也变小了,随着那些呼啸的风声消失不见,我听到了有人在交谈的声音。于是我和贝克医生也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
“我们发现说话的人正是我和们住在同一个帐篷的那两个退役士兵,而他们看到我们后就闭上了嘴巴,又恢复到之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们试着和他们搭话,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肯说,于是我们只好去找其他人,这次遭遇暴雪我们一共扎了六个帐篷,结果其中五个都完好无损,但是还有一个帐篷却不翼而飞了。
“我当时挺吃惊的,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作为向导肯定是有责任的,但问题是帐篷扎好后我都一个个亲手检查过,觉得不牢靠的就重新又扎了一遍,还用冰砖进行了加固,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的。
“丢掉的那个帐篷是生物学家的,他本来和地质学家住在一起,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们决定分开一天,于是他今晚就和三个退役士兵一起住了,除了帐篷外,他的行李和一些实验器械也都被吹跑了,而且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惊恐,身体一直在发抖,还在不停大喊大叫,说什么我们不应该来这里。
“那对儿中国夫妇正在安慰着他,我和贝克也想过去,没想到泰姆先生却是先找到了我们,或者准确的说他是来找贝克医生的,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拍了拍贝克医生的肩膀说了声该你工作了,贝克怔了怔,之后问道,发生了什么。泰姆先生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大风把生物学家的帐篷给吹跑了,之后可能又来了几头饥饿的北极熊,但是也已经被我们的人给击退了。
所以接下来贝克医生要做的将是帮生物学家尽量抚平情绪,让这个可怜的人重新恢复理智,因为他被吓坏了,甚至已经出现了幻觉开始胡言乱语。
“我和医生都有些将信将疑,不只是因为泰姆先生说的实在太轻松,另外也因为我们并没有在周围看到北极熊的脚印和尸体,但是医生之后还是开工了,泰姆先生见我还站在原地,就提议要我泡几杯热咖啡给大家喝,我答应了下来,然而在泡好咖啡后却发现探险队少了两个人。
“之前跟医生住在同一个帐篷的三名退役士兵,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我问泰姆先生那两人去哪里了,他说他们有点事,半路回去了,但是当我询问是否要叫船来接他们的时候泰姆先生又告诉我不用,他们有自己的船,然而就在我泡咖啡的时候分明看见有一小队退役士兵在掩埋什么东西,我在那里看到了一只类似人类胳膊的东西,我想走近细看,却被那些退役士兵给赶走了。
“我的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而当两个小时后医生回来,他的脸色也显得很糟糕,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迟疑了下,说生物学家因为所受刺激太大,精神出了点问题,但是他已经给生物学家服用了镇定剂,让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他向泰姆先生提议,中断探险,送生物学家回城治疗,但是被泰姆先生婉拒了,之后又用他一如既往的乐观口吻给与了其他人鼓励,说我们离最终目标很近了,胜利就在眼前云云。
“我有些不耐烦,盯着贝克的眼睛质问他,是不是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一旦有一方发现了什么要立刻和另外一个人分享,我敢肯定贝克从生物学家那里听到了什么,但是他现在却似乎打算独吞下这个情报,这让我很是生气。贝克听我这么说也只能苦笑了一下,把从生物学家那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我。
“他说掀掉帐篷的根本不是什么暴风雪,而是一只很奇怪的生物,很难找到合适的语句和词汇来形容那个丑陋又令人恐惧的东西,它就像是史前时代深海中那些胡乱生长的海底怪物一样,身上生长着既像动物又像植物的器官,任何人只要看到它的样子晚上一准儿会做噩梦,生物学家发誓那根本不像是地球上的物种,它的样子也一点不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就像是什么造物者胡乱拼凑出来的。
“它一掀开帐篷,就开始大开杀戒,用头上的触手杀死了一个退役士兵,生物学家完全被吓傻了,一动不动,不过帐篷里另外两人反应很快,立刻就爬了起来,而且他们居然在休息的时候也枪不离身,就像是一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样。
“其中一人拔枪就射,然而子弹对于那东西的伤害似乎很有限,它的身上挨了几枪,却一点没影响它的行动,而且那两个退役士兵也有些困惑,不知道对面那东西的要害究竟在哪里,而它很快就用触手勒断了抓到的那个退役士兵的脖子。
“随后又将触手伸向了另外一人,但是被那个早有防备的退役士兵闪开了,只是呢个倒霉